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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读《项脊轩志》

作者:市能源公司龚燕 日期:2019.04.01 阅读:3808

单位“道德讲堂”活动组织大家重读经典《项脊轩志》。此篇是高中课本里的旧识,却几近十六年未碰面,独对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”一句念念不忘,沉吟至今。相较于《陋室铭》的托物言志,《项脊轩志》借物抒情,语言质朴,感情真挚,今重读,平添新绪。

项脊轩,本是个破旧小阁子。破到雨泽下注,旧到尘泥渗漉,小到仅容一人居住。庭阶寂寂,却万籁有声,桂影斑驳,却珊珊可爱,一花一叶,一物一景,都独具韵致,静谧空幽。具象又写意的寥寥数语,已使项脊轩“遗世而独立”的形象跃然纸上。

全文不足千字,却使后人有感于作者归有光对生命中三位重要女姓:祖母、母亲、妻子的深深怀缅之情。三位故人着墨不多,却都栩栩如生,爱意拳拳。一句“儿寒乎?欲食乎?”将母亲对孩儿的关切挂怀表现得淋漓尽致,这句话曾被我用来与旧日同窗戏谑,如今身为人母,才真正感同身受,简单言辞卷裹的爱意丝毫不亚于“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”。“象牙笏”寄托着祖母对孙儿的厚望,睹物思人,令人长号不自禁。“吾妻手植”的枇杷树见证着作者对妻子的思恋,数年间斗转星移,树“已亭亭如盖矣”,当年“小轩窗,正梳妆”的倩影却再难相见,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。

重读《项脊轩志》,除却感人至深的哀思,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痛心更令人警醒。《论语》中子游和子夏分别向孔夫子请教何为孝?“子曰:今之孝者,是谓能养。至于犬马,皆能有养。不敬,何以别乎!”,“子曰:色难。有事弟子服其劳,有酒食,先生馔。曾是以为孝乎?”。孝,不仅是爱的供养,还要我们出于本心的恭敬与爱护。我们常说“生活需要仪式感”,切莫将“尽孝”都流于了形式......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,这句话也许更适用于我们的亲人,孝老爱亲,莫等闲。